第(2/3)页 放下碗,他转身的瞬间,嘴角似乎极其僵硬地向上扯了一下,像是一个凝固的、极不自然的鬼脸微笑。 我心头猛地一悸,后背发凉。再定睛看去,他已经佝偻着背走回厨房,只剩下灶火明明灭灭的光影。 看了眼莎莎,她正低着头,专心挑着碗里的面条,仿佛什么都没察觉。 叮咚!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,是毛令的: “可以,上午来接我,已准备好,随时出发。” 我一愣。我还没联系他,他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忙?我下意识点开发件箱,一条已发送的信息赫然在目: “明天下午,你家集合,需要帮忙。” 发送时间,显示是昨天23:10。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我根本不记得我发过这条信息,而且还是那个熟悉的时间数字。 “莎莎,”我强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,“下午我们先去接你小叔,然后……直接去宁宁家。” 莎莎点了点头,没多问。 车子一路疾驰,很快到了毛令家。他独自坐在前堂,一身利落的运动服,脚边放着两个大包一个小包,像是早已等候多时。 我刚要开口,他抬手止住我:“到了地方再说。” 我们仨上车,依旧由莎莎驾驶。 我靠在车后座,心乱如麻。即便记忆残缺,我也知道自己曾深深伤害过宁宁。 但那股想要再见她、问个明白的冲动,却压过了所有不安。我要问清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,问清她到底在隐瞒什么。也许,通过她,我能找回丢失的记忆。最坏的结果,无非是再挨一顿骂,或者一顿打吧?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,我们再次站在了那个熟悉的小区门口。深秋的傍晚,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。 按照原先想的,我们先去附近买了些水果和补品,然后拎着这些东西,走向那栋楼。伸手不打笑脸人,我这么“诚意十足”地上门,她妈妈总不至于当场翻脸吧? 然而,敲了足足有十分钟的门,里面死寂一片,毫无回应。 我心里开始打鼓:难道又和那个男人…… 正想着,一个中年女人从楼梯走上来,看见我们,打量了几眼:“找这家?” 第(2/3)页